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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五郎,你怎麼回來了?」四郎一早下樓沖咖啡,發現五郎正在廚房裡忙活,雖然他們幾個沒什麼機會下廚,但他跟五郎都是能料理的,一郎懶得動手、三郎會弄出些新奇的口味,而二郎…嗯…還是離廚房遠點好…。

 

「我休假一週就回來了,四郎尼桑我幫你弄了早餐,你吃完再照顧二郎尼桑,別老喝咖啡…」五郎把早餐端到餐桌上,放下圍裙。

 

「我先去看二郎尼桑,你好好吃頓早餐…」五郎拿過四郎手上的咖啡,把四郎按在椅子坐好,被五郎看得心裡一暖,四郎順從地拿起餐具…。

 

「一郎尼桑的份在那邊,待會他下來你再提醒他…」看四郎點點頭,五郎交代完便上樓。

 

四郎吃著五郎精心料理的早餐,說不出的滿足。事情發生之後,舞駕家的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,而他卻再也不用藏著這些秘密,可以輕鬆地跟他們相處,對他而言這已經是超出預期的結果了…。

 

「四郎,早。」一郎扣著襯衫扣子走下樓。

 

「早,見到五郎了?」四郎起身幫一郎端來早餐,一郎每天起床就會先去看看二郎,應該遇上五郎了…。

 

「恩,二郎看起來也放鬆許多…」一郎咬了一口麵包,看著對面慢慢喝牛奶的四郎,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問說:「四郎,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二郎醒來了要怎麼辦…」

 

二郎那句:「不會好了…」這些日子時常迴盪在他們耳邊,木下醫生說二郎可能就快清醒了,那就代表他們不得不面對現實了,他們可以體諒四郎不代表就應該接受,二郎之前的傷都不知道好了沒就又遇上這事,他沒辦法太樂觀…。

 

「一郎尼桑,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…」四郎抬頭認真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人。

 

「………」一郎大概也知道四郎怎麼想的,可是這樣好嗎…。

 

「不管二郎醒來之後怎麼對我…你們都別管…」四郎當然想過這問題,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想,他很希望二郎趕快清醒,但是他也很害怕二郎見到他的反應,二郎說過沒辦法討厭他,加上他一直那麼溫柔,大概不會對他惡言相向,可是肯定不會再接受他…。

 

「四郎,我們可以不管,但你也必須答應我,那次的事不能再發生…」一郎指的是以前二郎氣昏頭對他使用暴力的事,以四郎對二郎的愧疚,就算二郎想掐死他四郎只怕都不會掙扎…。

 

「恩…」四郎把吃完的盤子丟進碗槽,上樓去準備把最後一年的日記讀給二郎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六月三十日

二郎開始放暑假了,最後一年了,不知道我們再見面時會是怎樣的情景?我能坦蕩的對他笑嗎?能發自內心地對他說一句:『歡迎回來』嗎…」

 

 

「七月六日

原來生田集團的電視台是從我媽本家搶過去的…我家的東西我會奪回來的…就讓北原桑去接近他們好了…誰也別當我是好欺負的…」

 

 

「八月十七日

二郎為了採訪那個知名的藝術家竟然跑去埃及,說什麼要拿金字塔當背景,雖然我很想阻止他,但我也能預見這期的銷售大概又會創新高了…二郎對任何事都是這麼認真…可這樣會傷的更重吧…拜託讓二郎一輩子都別知道真相…」

 

 

「十月二十三日

老子下次絕對不參加北歐的活動也不去剪綵!就因為冰雕藝術展這種折磨人的鬼東西老子差點活生生凍死在挪威,去他的零下四十度!一郎尼桑竟然讓我待了整整一個月…」

 

 

「十一月二十四日

雖然我很想逃到沒人認識我的地方,但是誰想要去無人島啊,去哪種地方什麼都要自己動手,要是跟二郎一起去就完了,他連最基本的吃飯都沒辦法完成…真搞不懂一郎尼桑回答雜誌採訪時到底在想啥…」

 

 

「十二月十二日

今天開完會的最新調整是我負責總部A外交,底下還有負責行銷跟廣告的C,維持對外關係。

 

一郎的O主導藝術部門,包含珠寶設計P、藝文展場及秀場的G和其他藝術類設計的D。

 

三郎的M負責旗下所有模特公司,歐洲區W、美洲區B及亞洲區E。

 

五郎的J是所有時尚總匯,從頭到腳包辦,歐洲區F、美洲區H及亞洲區T。

 

二郎因為還在讀書,他的S只負責雜誌和節目,負責行銷嵐集團。

 

等二郎畢業他們會讓二郎接總部吧…知道我只在意二郎就讓他來牽制我…知道我會顧忌二郎不敢太放肆…果然是老狐狸…」

 

 

「一月二十五日

事情多的差點沒辦法過來幫二郎慶生,不過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我…二郎,還有半年你就畢業了,我很期待見到你,可是又害怕見到你,矛盾到極點的我遊走在不太平衡的天平上,可是我千萬不能失衡…不說這些了…二郎,祝你生日快樂,我愛你…」

 

 

「二月四日

彷彿約定好似的我總會在這天特別回到櫻花樹下,雖然其他時間也會過來,可是今天夢裡的沉重壓得我快喘不過去…是在暗示我什麼嗎…不管如何…我都會守著你…」

 

 

「六月十七日

剩下半個月二郎就要畢業,四年就這樣過了,四年前的我絕對不會想到現在的我竟會是這樣過日子,也不會想到這個日子竟然成了我最討厭的日子,來吧!看是要掀起狂風暴雨還是要玉石俱焚都可以,但誰都別想傷害二郎,就連我都也不行,我的生日已經沒資格快樂了,所以我的願望只能希望二郎是快樂的…」

 

讀完這頁日記,四郎就此打住,後面的事跟二郎再見面後發生的,是他一步步完成計畫的過程,這段就讓二郎自己的感受去判定。

 

四郎轉頭看向床上的人,二郎的眼神依舊沒對焦,四郎心裡小小失望了一下,但他輕輕地拿起二郎的一隻手在臉上蹭著,在心裡柔聲說:「二郎,加油,你一定會好的!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晚上幫二郎按摩時一郎來找他討論公司的事,一郎很堅持自己是「暫代」四郎位置,所以重要決定都會讓四郎參與,一郎也加入按摩行列,一邊跟四郎聊著,等到兩人拍版定案後夜也深了,床上的二郎早睡過去了。

 

幫二郎蓋好被子去沖澡的四郎,出來卻看到一直平躺著的二郎不知道什麼時候翻身了,面向他這邊側睡著,四郎驚喜地衝去找來一郎和五郎…。

 

三人在床邊看了很久,眼眶泛著淚光,這樣是不是代表二郎又向甦醒邁進了一步,五郎激動地拍了張照片傳給爸媽和三郎,要不是時間晚了他們肯定立馬打電話讓木下醫生過來一趟…。

 

一郎和五郎回房後,四郎輕輕地躺到床上,看著二郎的睡顏很是開心,忍不住往二郎靠了靠,跟二郎保持約十公分左右的距離,這些日子大概是他一直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能碰到二郎,他從睡著到醒來真保持著同一姿勢,沒打擾到二郎…。

 

靠這麼近能感覺到二郎的鼻息,四郎心滿意足地閉上眼,如果說這可能是二郎醒來前最後一點溫暖,那就讓他多感受一些,至少以後能夠回憶…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四郎醒來後發現自己幾乎貼著二郎的胸口,嚇了一跳瞬間彈開,擔心的看著還沒醒過來的二郎,萬一被二郎感覺到就不好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認定二郎會不高興,但就是覺得二郎不會希望自己靠近,四郎默默下床去梳洗…。

 

回到床前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,醒來的二郎雙手在空中緩慢摸索著,眼光呆滯地跟隨著他的手,四郎摀著嘴怕自己出聲打擾二郎,就這樣看著二郎的動作,大概是雙手長時間沒運動,不久後又無力垂下…。

 

但四郎喜出望外,去找了一郎和五郎跟他們說這個消息,一郎和五郎靠在二郎床前,一郎看著像陷入沉思的二郎說道:「二郎,你聽得到我們說話是不是?你會好的,千萬別放棄…」五郎則握住二郎的手不住點頭,然後驚喜地嚷說:「二郎尼桑握了我的手,我感覺到他握了我的手!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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