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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…」二郎醒來卻發現自己蜷曲在地上動不了,被綁得結實的手腳已經失去知覺麻木,想起自己被暗算的事,他擔心四郎會不會也出事了…。

 

二郎環視四周,倉庫裡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,看起來像是臨時接的,由隙縫漏進來的光線他推測現在應該是白天,也不知道自己被綁多久了,有沒有人發現他失蹤…。

 

突然二郎想起跟他一起來的北原桑,他昏過去之前看到的那雙皮鞋是北原桑的,可是為什麼北原桑會暗算他?北原桑從他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照顧他們兄弟,父母給他的待遇也很好,根本沒理由綁架他,更何況他還跟自己一樣收到四郎被綁的照片…。

 

仔細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對…北原桑出現在生田集團的股東會議上就很可疑了,四郎怎麼回事?如果北原桑進入生田集團是四郎的安排,那他現在遇到的事四郎知不知情?

 

想到這裡,二郎有些難受,不管為何,他原本以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舞駕家,北原桑也不會,畢竟這麼深厚的交情,他也很尊敬北原桑…。

 

倉庫的門打開,一道人影閃進來,是北原桑。

 

北原提著一個袋子,慢慢走到二郎身邊,蹲在二郎身前,居高臨下看著二郎說:「醒了?」

 

北原從來沒用過這種態度跟他說過話,他一直是恭敬地喊他們「少爺」,現在這語氣彷彿二郎跟他結了深仇大恨般似的,被人睥睨的感覺真不好受,尤其是自己相信的人…。

 

「為什麼…」二郎對上他的眼眸,眼裡寫滿疑惑,他自認自己沒有做過會讓北原桑這樣對待他的事,不過看起來北原桑應該沒打算傷害他,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,後面的陰謀讓他心驚膽戰…。

 

北原嘴角一挑說:「你不過是個坐享其成的人,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…」

 

「別人的痛苦?四郎呢?你也對其他人下手了嗎?」北原桑指的是什麼?他們真有過節?其他兄弟還安好嗎?

 

「我真為你可憐,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裡…」北原搖搖頭,不屑地說道。

 

「你跟瑞士的帳戶有關係?」二郎只想到這麼一個可能,最近最可疑的就是這件事了。

 

「別急,你很快就能看場好戲了…不過…希望你的心臟夠強壯…順道跟你說你已經在這邊待了三天,外面的世界早變天了…」

 

「三天?」自己待了這麼久?二郎心裡的不安演變成恐慌,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想像,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…。

 

北原沒有再繼續跟二郎交談,他塞了一塊布到二郎嘴裡,把二郎拖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藏好,在二郎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一抹邪惡的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天黑了,二郎冷得打顫,快一月的東京雖然不會下雪但氣溫也夠低,他有些懷疑自己是怎麼撐過前幾天的?為什麼都過了三天四郎也沒有動靜?

 

倉庫門被推開,聽腳步聲來人只有一個而且一點慌張的感覺都沒有,那人走到倉庫中間停下腳步,開口的那瞬間二郎覺得自己像跌入冰窖,冷得毫無希望…。

 

「找我來做什麼?」

 

「和也少爺,您什麼時候才要動手?」

 

「電視台我拿下了,舞駕家也在我掌控之中,每件事都在進行,我早就動手了…」

 

「那二郎呢?你什麼時候才要告訴他真相?」

 

「………」

 

「還是您要告訴我您後悔了,您不打算告訴他您的親生父母是被他父母害死的!您要為了他放棄報仇是嗎!」

 

「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報仇的…」

 

幾個凌亂的腳步聲衝進倉庫,一看到四郎和北原劈頭就問:「二郎怎麼了?」

 

「喔~~~你們都來了,那正好,我們一次把事情解決…」北原開口道。

 

五郎問說:「什麼?不是說二郎被綁架了嗎?」他們是收到四郎的消息趕回來的,怎麼一回事?

 

一郎感覺到氣氛有些詭譎,他盯著眼前兩個人好一會兒,默默往前踏一步說:「四郎,你什麼時候知道的…」

 

四郎驚訝地抬起頭說:「原來你知道?」

 

一郎又問了一次:「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
 

「三年前…」

 

一郎心痛地看著眼前的人,難過地說:「所以…二郎…」

 

「他是很好用的籌碼…只要有他在我身邊,我就不用擔心他們…」

 

「二郎也沒能讓你放棄嗎…」二郎要怎麼辦…他會崩潰的…。

 

「你們想用一個舞駕二郎就還清你們欠和也少爺的,不覺得也太可笑了嗎…」北原插話。

 

「到底怎麼回事…」三郎和五郎面面相覷,這些人說的話他們怎麼沒有一句能懂?和也少爺是什麼?舞駕家欠了他們什麼?

 

四郎的聲音飄渺卻清楚地傳到每個人耳裡:「我不是舞駕家的孩子,我叫二宮和也,我的父母是你們父母的好朋友,但是你們的父母卻害死了他們和我的姊姊,把當時剛出生不久的我帶到你們家…」

 

「怎麼可能…」三郎喃喃。

 

「三年多前北原桑告訴我這些事,我去找你們的父母對質過,他們承認了…所以我才回到日總,因為他們不敢面對我…北原桑本來是我家的司機,他是唯一在那場車禍中生還的人,為了我才到舞駕家,大概你們的父母良心過意不去,讓他留下來…」

 

「騙人…」五郎不敢相信,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怎麼可能不是親兄弟…。

 

「你可以問一郎,不然你以為你們的父母為什麼不阻止我跟二郎的事,因為我跟他們說我要二郎,只要二郎陪著我,我就不對你們動手…」

 

「爸媽已經給你這麼多錢,我也答應過他們嵐集團會給你,還有二郎…這樣還不夠嗎…不覺得這樣對二郎很殘忍嗎…」一郎忍不住落淚道,他一直想保護二郎,但是…。

 

「他們就不殘忍嗎?自己造得孽卻讓二郎去承擔,我是利用他又怎樣,你們就沒有利用他嗎!是他們破壞規則讓二郎去相親的,要不然我也不會動手…」

 

跟二郎說好分頭行動那天,他在總部跟舞駕太郎還有夫人連線,逼問他們為何違背承諾?四郎跟生田家的事讓他們擔心二郎,當初他們以為只要有二郎,四郎會放棄報仇,但顯然四郎跟北原不是這麼想的。

 

他們可以把什麼都給四郎,但是二郎是他們的兒子,做為父母他們要保護二郎,所以他們想讓二郎放棄四郎,才會安排他相親,卻弄巧成仇惹火了四郎…。

 

「所以二郎在哪裡?」一郎氣極敗壞地問,他現在真的很害怕二郎出事,他只知道四郎不是親生的,但北原桑的事他不清楚,如果說四郎只是引他們回來,那二郎人呢?

 

「哈哈哈哈哈…」北原突然大笑起來,不僅笑彎了腰,還笑出了淚…。

 

四郎回頭疑惑地喊:「北原桑…」他知道二郎在北原手上,那封簡訊是他發的,因為要處理他跟舞駕家之間的事,他跟北原說好暫時把二郎帶走,現在二郎應該跟神田在一起…。

 

「和也少爺,你不是跟我說過最殘忍的報復是凌遲,剛剛那些話你會在二郎面前說嗎?」

 

「您怎麼不告訴他們,董事長會請假去美國也是因為您在他的保健食品裡動手腳,讓他慢性中毒。二郎去接法總是因為要支開他,不想讓他插手電視台的事,從頭到尾沒有一件事情是意外,通通都是您逐步計劃的,要舞駕家付出代價…」

 

一郎、三郎和五郎全像不認識眼前的人似的瞪大眼睛,這些都是四郎策畫的?如果這些是四郎的選擇,他們真的無話可說…。

 

「不過這些計畫都因為該死的舞駕二郎被打亂了…」北原陰沉地一笑,讓所有人心裡都浮上不安。

 

四郎抓住他問道:「你對二郎做了什麼!他人呢?」他知道北原反對他跟二郎的事,北原很有可能為了他傷害二郎…。

 

「和也少爺,您不是說給他一槍太便宜他了,讓他愛上你再狠狠甩掉他是好的報復嗎?連帶著舞駕家都會痛苦…哈哈哈…我幫你做了…哈哈哈…」

 

「你這個瘋子…」四郎大吼著推開他,他要趕快去找神田,二郎不會有事的…。

 

北原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槍瞄準一郎的腦袋,根本沒預料到這些的一郎、三郎和五郎沒有任何武器,不敢輕舉妄動,北原紅著眼說:「你們舞駕家的都去死吧!」四郎衝到一郎身前擋著他,他知道北原絕對不敢對他開槍。

 

「碰!」的一聲槍響,北原頹然倒地,這一變故又驚呆了所有人。神田從陰暗處走出來,槍口還冒著煙。

 

「神田?」四郎驚呼。

 

「和也少爺,對不起…我沒能保護好二郎少爺…」神田往一旁的角落走去,推開箱子他們看到二郎倒在那邊,空洞的眼神像被抽掉了靈魂…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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